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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把響逼到角落,“他幫了你,你開始喜歡他了,是嗎?”

響把他推開,“我喜歡誰管你什麽事情?”他瞪他一眼。

予燥了,拉住他的手: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“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,你喜歡畫畫我跟你父母說,你囚禁自己我給你父母擔保會照顧你,我給你申請大學,我給你介紹人解決你的難題。你他媽現在告訴我你不要我了?你想的那麽美呢?”

響甩了他胳膊:“你得了吧,你十一歲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,你這麽多年關註我不就是為了等我長大嗎?”

“現在我成年了,也不執著了,想開了。你覺得時候到了。”響面露嫌棄,“這麽多年你玩了多少人你心裏沒點數嗎?”

予生氣了,立馬掐住他的臉,讓他擡頭看著自己。他們身高只差了幾厘米。

他喘著粗氣:“我踏馬等了你快十年,你現在對我說你有喜歡人了?你嫌棄我臟?難道你要我為你守身如玉嗎?我怕我中途就把你吃了。”最後一句他快忍不住了,湊到他耳邊,惡狠狠的說。

“他他媽有什麽好的,啊?他有我對你好嗎?他有我這麽愛你嗎?他根本就不可能愛你,他不是彎的。”予有些委屈,眼睛亮著問他,“他連念都不喜歡,你覺得他會喜歡你嗎?”

“那又怎麽樣,只要能跟他呆在一起我就已經很開心了。”響雙手弄他的胳膊,想讓他放開手,“你放開我。”

予忍不住了,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床上,從抽屜裏拿出手銬銬住他不老實的雙手,順便塞了口塞。

予把他的眼鏡扔了。

一星期之後,霧在下班的時候撿到了響,他扶著他家的墻在彎腰喘氣。

霧停下來,把他扶起來,響光著腳,大冬天的雙腳通紅。

響身體全身都疼,不敢直起腰。

霧幹脆把他抱起來,發現他瘦了。

他對響說:“鑰匙在口袋裏,你先開門。”

響苦著一張臉,慘白的手在他的黑衣上尋找,終於找到鑰匙,他打開門。

霧單腳關了門,憑著記憶把他帶進房間裏,放在床上。

霧打開燈,看見他雙唇無血色,“怎麽了?”

響難受地喘氣,想到腳還沒洗就想下床去洗腳。

“予搞的鬼。”

霧讓他別亂動,他看見響衣著單薄,而且脖子,手腕和腳腕上都是紅印,就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麽。

“我去拿個熱毛巾。”

霧家裏沒有水盆,就拿了濕巾和熱毛巾給他擦腳。

響上半身快廢了,單單坐著,他的雙腿就已經沒力氣了。

霧單膝跪地,手握在他的腳腕。

霧把響安頓好給他倒了杯溫水,“你先喝著,餓了我就給你做飯。”

霧坐在床邊,看他喝水,“予總會找到你的,你早晚得面對他。”

響紅著眼睛,扭頭不想說話。

霧拿了水杯,放在桌子上,說:“你先休息。明天你就先待著這裏,等到他來找你,我幫你應對,你好好想想你們的關系。”

“我不喜歡他。”

“為什麽不喜歡?”

“為什麽要喜歡他,他就是個多情的浪子。”

霧抿嘴,“你在吃醋?”

“我吃什麽醋?”

霧嘆氣,“予長得不是一般的帥,他是鶴立雞群的,很多人蜂擁而上很正常。”

予真的不一般,長得高,身材還好,臉長得絕帥,五官精致,而且氣質成熟。就霧所知,予這樣的在gay圈是可以稱帝的存在。

霧給他掖了掖被子,出去了。

坐在沙發裏他給熾打電話。

熾說:“響在你那裏嗎?”

霧沒承認,他不確定予在不在他身邊聽著。

“我把他送醫院了,他弱的像個小貓一樣,才一個星期沒見他就瘦了一圈。”

熾瞅一眼旁邊的予。

“你告訴我他們是怎麽回事,我好開導開導他。”

熾:“告訴我醫院地址。”

霧隨便說了一個,便把予引開了。

熾松口氣被霧察覺了,“你快點給我說說,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勸響?”

“予天生就是個玩得,他十歲就開始玩了,十一歲看上了響,但是響當時……你也知道他就這麽等。替響跟他父母做保證。”

熾嘆口氣,他跟予一起長大,他知道予這十年機會快成了響的親哥親爹了,“響幾乎是予養大的。”

“那予的風流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你讓一個青春年少的男孩看著眼前的美食忍十年?他哪有這麽好的定力?只能找替代了。”

霧了然,“響跟我說他不喜歡予在外邊亂搞。”

熾滿意地笑了,“那你多勸勸他。你騙了予,他反應過來會找你的。”

霧一想到等會估計予就會來就頭疼,靠在沙發上,用手心拍拍額頭,“真的服了,大半夜給我惹了這麽多麻煩,我明天還得上學呢。”

“抱歉抱歉。”

霧掛了電話,想:因為熾和念兩人他挨了兩頓打,他喵的這次因為予和響,自己估計還得有一堆麻煩要解決。

他把客房的被子拿到客廳,看著電影等予來,沒一會,門鈴就響了。

霧打開門,“你來了。”

予沒理他,推開他,踏步走進門,“他人呢?”

霧把門關了,看了眼沙發上打開的被子。

予直往房間沖,霧怕他打擾響休息,在他即將打開門的時候開口道:“他睡了,你別打擾他。”

予頓一下,輕輕打開門,露出一道門縫,從門縫裏看見響正在睡覺,滿臉疲憊。

霧給他倒了杯水,給自己拿了瓶可樂,他快瞌睡死了,終於等到人來。

“咱倆聊聊。”

予側身,“咱倆沒什麽好聊的。”

“響並不討厭你,你慢慢來,他總會接受你的。”

予轉身,“你知道?”

“他沒怨你強迫他,他只是討厭你濫情。”

“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。”

“他總會想明白的。”霧說。

“既然我知道他在這裏,那我也要住在這。”

霧擰眉,“啥?”

他拽一下自己的被子,“我家就兩床被子。”

“那我跟響一起睡。”予起身。

“那你媽是我的床,你想搞什麽?”

予小心翼翼地進房間,鉆進被窩裏,輕輕地抱住他。

霧無語的躺在沙發上,拉拉被子蓋好,他覺得自己就像網上很火的那個史蒂夫。

草,分明是冤大頭。

等到他們走了,得換床單被套。

煩死了,他轉身睡覺。

後來的半個月,他們兩個都住在這裏,霧還得給他們做飯。

霧抗議,予把銀行卡給他。霧覺得心裏平衡了點了,出門去買菜。

回來之後,他沒見到人,就挨個房間找,找到客房的時候聽見裏面有淫靡之音。

霧被針刺一樣立馬收了手,回到客廳裏戴上耳機聽歌看書。

外邊的天越來越暗了,終於房門打開了,予抱著響出來了,他給響蓋的嚴嚴實實的。

他路過霧說:“你用我的卡找人把房間收拾一下吧,在你這打擾這麽久也該走了。”

霧起身,摘了耳機,“我給你們開門。”

予點點頭。

他一打開門就看見家門口停了一輛車,他不知道車牌子,反正看著挺貴的。

霧順便把車門也給他們打開了,予長腿一擡彎腰蹬上車,霧把車門給關上。

等車開走了,霧嘆口氣,給康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保潔公司的電話。

他坐在家客廳裏,靜靜等著保潔人員上門。

霧摸摸自己的嘴唇,他現在很想抽煙。

手機鈴聲一響,他知道該去上班了,正好保潔公司的人也來了,他先給他們付了錢,把要求說了一遍,就去上班了。

他家沒有特別貴重的東西,沒什麽能偷的。

阿,不對,還有一個電腦。他突然想起來了。他戴上頭盔準備騎車,剛騎兩下,發現自行車的兩個軲轆都破了,口子很大,很醒目。

霧以為是周圍誰家小孩搞得鬼,就沒放在心上,摘了頭盔打算走著去上班。

還有一個半月就是聖誕節了,這個時節騎車蠻冷的,但是走著也很冷。

反正電腦被人監視了,被偷了就再換一個。

倒是誰在監視自己,他很好奇。他不知道背後的那個人想幹什麽,連趕都趕不走。

他雖然好奇但是不在意。

他想著,走著,突然眼前飄下雪花,他擡頭看見天空灑雪,笑起來,呼出一團白氣。

霧跑起來,塊大的雪花團砸在他臉上,他也不嫌疼,一直跑到店裏。

翟見他氣喘籲籲很難得,“又不怪你遲到,那麽著急幹什麽?”

“外邊下雪了。”霧喘著氣,換衣服。

“我的車被人放了氣……”他突然明白過來,“我的電腦被人監控了,而且我的車被人紮破,我覺得最近好像有人針對我。”

他在自言自語。

翟猛的關掉櫃門,發出巨大聲響,“什麽?”

“那你怎麽不報警?”

“我報什麽?我是個外國人警察不會盡心盡責的。”霧扣著扣子,思考:“只有這兩個開端並不能說明什麽,還得再等等。”

翟抱臂靠在櫃門上。

因為今晚下雪,客人並不是很多,霧呆在一邊發呆,翟警惕地戳戳他,霧擡頭,“咋了?”

翟指著稀少客人裏的一個,“那個人從開始一直坐在現在偷看你好幾眼了。”

“你認識嗎?”

霧看一眼,“不認識。”

翟見他表情淡淡的,嘖一聲,“你出了這麽大的事不報警不在意?”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
“那我該怎麽辦?”

翟嘆口氣:“也對,那你多註意一點。”美國這麽亂,是從高處開始亂的。

霧接到電話,是保潔公司的人打來的電話,“你們打掃完就可以走了,把門關上就可以了。”

他進店裏,翟說的那個人一直盯著他,霧瞪他一眼,拍掉身上的雪。

霧一直盯著他,快下班的時他才走。換衣服的時候,翟特地囑托他,“你回去小心點,萬一這個人埋伏你呢。”畢竟那個人等到快下班才走。

“我怎麽會打不過他?”

翟笑笑,想起了他打的那兩架:“也對。”

霧戴上帽子和耳機,跟店裏的人道別。

外邊的雪還沒停,他擡眼看看,然後沒入這白茫茫世界。

這場雪下的寂靜,安慰了他不少。

他走著,腳下的雪發出脆脆的聲音,突然感覺到了什麽,想起來了翟提醒他的話。

正好在他背後,他一直警惕的那人握著一把刀向他沖來。

霧猛的轉身,正好撞到來人,那把刀插進他的正腹部。

那人見歹計得逞,笑起來,“予是我的,你只能死了。”

霧還沒反應過來,倒是嘴裏吐出一口血,他擡手擦擦嘴巴,看見白雪落在手上的血上。

那人把刀捅出來,霧倒在地上,血染滿整片白色之地,就像草莓味的冰沙。

霧淡淡的看著黑色天空落下白色的血,笑起來,嘴裏噴出幾粒血珠,又落在臉上,染了他臉上的雪。

他安心地閉上眼睛,眼角流下眼淚。

棉在雪地裏找到霧,她等在手術室門口,一個個通知他們過來,看到了予,直接就是一巴掌,把他的臉都扇歪了。

棉呼吸不變,卻眼神寒冷,“要是他死了,你就別想好好活著了。我會是你的麻煩。”

最後一句話是熾曾說的話,棉和熾對視一眼。熾立馬明白了。

“你他麽的是誰?他死了管我什麽事?”

棉拉住他想推她的手,用另一只手扇他,“你養的小三誤以為霧是你的男朋友,捅了他一刀。”

棉平靜地說:“殺人的那個人一輩子都要住在監獄裏捱操,你,最好在這裏祈禱他能活下來。”

幾人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半年前親霧的那個人。響第一次見這個女生。

念想:她怎麽又出現了?而且這麽關系霧。

響對她說:“霧是受害者,那麽那個殺人犯應該由霧來決裁,而且如果是霧,他一定會寬容待人的。”

棉冷笑一聲:“霧不計較?但我計較,因為他倆,他挨了兩頓打。因為你倆,他被人捅了一刀,內臟破裂。他不計較你就真以為我不計較嗎?”

心虛的人感覺壓力山大,他們確實欠霧很多。心虛過後就是恐懼為什麽她都知道?

熾艱難開口:“我已經給他道歉了,並取得他的原諒了。”

棉扭頭看予,慢慢笑起來,可眼神不善。

響立馬擋在予身前,“我會給霧道歉的,這件事你不能插手。”

棉走近他,“霧真的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
響覺得心一寒。

棉走了,他們才有理由坐下。

“這個女的我見過。”

“在哪?”

“熊打霧之後,我帶他去醫院檢查,出來之後他就不見了,然後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跟一個女孩纏綿。後來他找我跟我說那個女孩在親他。”

熾沒忍住笑了:“啥玩意兒?”

“後來霧跟我們玩游戲喝醉,她又拽住霧親。當時我沒想起來,不過現在我確認了。”念表情嚴肅,她看不透這個女孩。

熾說:“我倆對視一眼,包括她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就知道,是她在偷窺和竊聽霧。”

予摸摸臉,他第一次被人在氣勢方面壓迫。而且聽他們說這個女孩註意霧很久了,他也覺得這個女的,是個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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